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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惹祸(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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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耕见他神『色』庄严,不知何事,凑到近旁,俯身下去,透过缺口朝下探望。只见台榭之内,灯烛明亮、帐幔绮丽,梁柱正下方,波光闪烁、晃人双眼。偶耕顺着波光往下看,只见摆着一个木盆。他平生未见过恁大的木盆,也不知木盆盛水所为何事,因此顺着波光往下看。

接下来的一幕,如同天上九个太阳一同升起,几欲将偶耕的双眼灼瞎:巨大的木盆中,撒满鲜花,一个妙龄女子在盆中沐浴!女子头发已经润湿,玉体浸在水中,肌肤在花影之下若隐若现。

偶耕大惊失『色』,险些叫出声来,赶紧将头脸挪开。他一生未见过如此情景,一股罪恶感发自心底、难以自抑。他压低声音,怒斥昆仑奴:“你是要死么!带我偷看女子洗澡!”令他更加震惊的是,昆仑奴竟然大为鄙夷,说道:“好心带你来看风景,你却不领情。速速让开,你不看我看!”

昆仑奴正要偷看,被偶耕一把揪住头发,疼得涕泪流出。昆仑奴身形不稳,脚『乱』蹬、手『乱』抓,竟将屋瓦挠动,传出声响。屋内女子受惊,从浴盆中爬出来,裹上衣袍,呼叫丫鬟察看动静。偶耕见势不妙,忙将昆仑奴夹在胁下,使出轻身功夫,飞檐走壁仓皇逃离。

丫鬟的叫喊声早已惊动府中侍卫。难道又有刺客?府中兵马不敢怠慢,纷纷列队出动,明晃晃刀枪在手,在帅府之中四处巡逻,搜查一切可疑之事。

偶耕夹着昆仑奴躲在树杈上,躲过好几队兵士,这才纵身下树,钻进棚屋之内。他怒气不息,将昆仑奴掼在炕上,厉声问道:“你在那里偷看多久了,快快说出来!”昆仑奴被他一路提着回来,头皮兀自发麻,畏惧他力气大,吞吞吐吐说:“十日之前,我攀上那棵樟树掏鸟窝,看见花园外面有丫鬟抬热水,台榭之中传出嬉笑之声。我便爬上墙去偷看,看到一位小姐在里面洗澡……”

话语未毕,偶耕扬起拳头,对他说道:“你怎敢如此混账!今日你对我起誓,决不再去偷看!”昆仑奴生怕他拳头打下来,双手抱着头,结结巴巴说道:“我若敢再去偷看,马上变成瞎子!”偶耕恶狠狠说道:“还不够狠!”举拳要打。昆仑奴拦住他的拳头,颤声说道:“我若再去偷看,定叫我不得好死,堕入阿鼻地狱,被小鬼们油炸锯劈,永世不得超生——哥哥,你行行好,饶了我吧!”

话音刚落,一个声音陡然从门外传来:“起的好誓!”二人顺声望去,只见房门被一脚踢开,走进来一人,白白胖胖、大腹便便,手臂粗壮,手肘上『露』出鱼龙纹身。此人不是别人,却是十将李胜。他带领军士巡查府内异动,暗处看到偶耕二人鬼鬼祟祟钻进房间,悄悄尾随而至,站在门外偷听他们。二人在棚屋里你一言我一语,被他听得真真切切。

昆仑奴一看是十将来临,吓得面如土『色』,跪在炕上不停扣头,祈求饶命。偶耕垂手站立,一时没了主意,两眼怔怔看着李胜。李胜上下打量偶耕,冷笑道:“只道你是山野少年、心『性』淳良,谁知你暗藏祸心,败坏人伦!这事说与节帅知道,你猜下场如何?”

偶耕自觉于理有亏,正不知如何回答,昆仑奴连滚带爬跌下炕来,抱住李胜的腿苦苦哀求:“十将爷爷,您是佛陀转世、观音托生,求您发发慈悲饶恕我们!您的再造之恩、重生之德,我此生做牛做马、来生结草衔环,也报不尽您的大恩大德!”边说边哭,鼻涕眼泪流了一地。

偶耕压低声音,对昆仑奴说道:“做下错事,就该担当罪责。节帅怪罪下来,我与你一同受罚。你不必这么狼狈。”昆仑奴哪里听得进?只顾磕头作揖,哀声祈求。偶耕要去扶他,昆仑奴却直起身子,正颜正『色』道:“我们受罚致死,也是罪有应得。但是此事若传扬出去,那小姐将来还怎么做人?岂不是毁了她一辈子!”偶耕听罢,急得抓耳挠腮,一时没了主张。

李胜仰天一笑,说道:“此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你们两个,想死有死法,想活也有活法。”昆仑奴一见有了转机,抱紧大腿,说道:“爷爷,您说什么便是什么,求您赐我活命!”偶耕看到昆仑奴如此惜生,软了心肠,转头对李胜说道:“怎样才是活法?”

李胜说:“这只黑皮狗与你同吃同住,你俩也算有些交情。他不想死,只需你答应我做一件事,便能救他。”昆仑奴一听,如遇上救星一般,转过来抱住偶耕大腿,一叠声说道:“快答应他,快答应他!”偶耕被他一顿摇晃,头都快晕了,只得问道:“是什么事?”

李胜莞尔一笑:“如此,便是答应了?”偶耕怔怔望着他,一言不发。李胜走近一步,说道:“明日午时,去我居所找我。过了正午如若不来,你必死无疑,这黑皮狗也要给你陪葬。”说毕转身而去。

昆仑奴点头哈腰将他送出院门,急匆匆跑回来,将院门、房门重重栓死。他箕踞炕头,怒火上撞:“你若不『逼』我赌咒发誓,怎么会走漏消息?如今这祸事,全是因你而起,你明天必须去!”偶耕亦是气愤,说道:“你犯下大错,却要赖在我的身上,真是岂有此理!”说毕翻身上床,倒头便睡。昆仑奴生恐他犯起犟脾气,明日不去找那李胜,只得走过来搭讪陪笑。偶耕理也不理,转身紧贴墙壁,径自睡去。

第二天一早,昆仑奴早早为偶耕端来一碗饭菜,摆在床头,请他起床。偶耕仍不理会,独自去柴房中清理杂草,随后在院中练功打坐,任凭昆仑奴在一旁千呼万唤,他全然不予理会。昆仑奴无法,只得抱着头蹲在房门口,挠头搔耳,流下泪来。

时近正午,偶耕突然起身,跨出院门。昆仑奴苍蝇一般粘了上去,问东问西,偶耕一概不答。昆仑奴跟出几步,忽而明白他的心意:原来这愣头小子一言不发,却是打定主意要去见李胜!昆仑奴由忧转喜,将他引到李胜居所门口,探头探脑往里指了指,扭转头就逃走了。

偶耕推开门,直挺挺走了进去。李胜见他来了,夸赞道:“果然是条汉子。你且坐下,我慢慢与你说来。”偶耕站立不动,说道:“有话请讲,偶耕去办就是。”

李胜见他『性』子刚烈,不再拐弯抹角,说道:“你若有胆量,今日午后随我一起,去城南坊中,与人切磋武艺。”偶耕听罢,忽觉轻松了不少,答道:“如此倒也容易。”

李胜缓缓说道:“你休高兴太早,我说与你听。青州城内,都知道兵马使李怀玉的公子李纳,是个打架惹事的祖宗。半个月前,他被荒野来的少年打了,愤愤不平,借着巡视边防的名义,不知从哪里招揽了一名回纥武士,名叫都播贺,十分了得。李纳得了他,如同得了天兵天将一般,日日叫嚣,在坊中与人赌赛。好多侠客、武士前来挑战,都败在都播贺手下。都播贺是个杀人嗜血的狂魔,将他们一个个当场打死,生吞活剥,李纳不仅不加阻止,反倒拍手叫好。”

偶耕心头一惊,抬头望着李胜。李胜继续说道:“去或不去,你自己选。前些日大泽打猎,见过你的本领,有些厉害。但依凭你的本领,若遇见都播贺,八成被他在坊中打死。话说回来,即便你本领比他强,也绝不可以打赢他,你若赢了,离死期也不远了。”

偶耕反问一声:“打输了必死无疑,打赢了也难逃一死?”李胜微微一笑,说道:“然也。你多半惨死在都播贺的铁拳之下,但凡能招架几招,能让他打得尽兴,就是上吉之兆了。”偶耕追问:“你因此到处物『色』人选,和那都播贺比武,让他打死,你就可以讨李纳开心了?”李胜被他一问,手臂上静脉凸起,怒声说道:“你要么去,要么不去,怎么这么多废话!”说毕,点起一炷香,阴森森说道:“你有一炷香的时间考虑。”

偶耕顿了顿,说道:“不用那么久,我已想好,去便是。只不过,不管是否活着回来,你不能再为难昆仑奴了。”李胜道:“大丈夫一言九鼎!况且,什么偷看女人洗澡、名节不名节的事情,与我有什么关系!”

当下计议已定,李胜带着偶耕顺着墙角的曲径,悄无声息出了帅府。过街往南走过几里地,再往西五里远,就是城南坊间。李胜敲开一处院门,带着偶耕走了进去,里面楼阁相接、廊庑相连。二人穿花度柳来到内院,推开院门,里面喧呼之声传出,原来是一群纨绔少年、浮浪子弟掷骰子赌钱。还有几个风尘女子,穿着时新的衣衫,袒胸『露』『乳』坐在一边摇团扇、吃葡萄。

李胜从人堆里找出李纳,李纳犹自大声呼喝、骂骂咧咧。李胜对他说明原由,并指了指身后的偶耕。李纳斜眼望着偶耕,见他目光呆滞、举止拘束、毫无神采,不耐烦说道:“我要你请张岩松过来比试,怎么喊了这么个歪瓜裂枣过来?三拳两拳就打死了,有什么看头!”

李胜连忙赔笑:“张岩松是十将之首,节帅十分器重,怎能到坊间比武?我身后这小子,看着是脓包了点,本领却不小,算得上劲敌。”李纳不肯信,走到偶耕身边上下打量,捶捶他的胸膛,捅捅他的腰背,忽而右手一扬,一耳光扇在他脸上。

偶耕平白无故吃了一耳光,心头气恼,眼泪几乎涌出,双眼圆睁看着李纳。李纳抓住他的衣襟,使劲往前拽,想把他拉到院子中间的场圃上。偶耕把气一沉,如同泰山耸峙,立在地上稳稳不动。李纳还要用力,偶耕已掰开他的手,自己走进场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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