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代价（1/2）

那天过后南容瑾恢复成往日的样子，没有人发现他的不同，所有人都以为他只是得了一场风寒，但南蓉看在眼里，她知道现在的南容瑾更冷了，也更不近人情了。

元宵节过完后，南昆又要离京前往边疆，南蓉一家也准备和南昆一起出京。所以这天南容瑾提议在南国公府宴请几桌，一是为了给南昆和南蓉饯行，二是为了庆祝元宵佳节。

南昆对于儿子的安排当然是满意的，都放手给南容瑾安排了，南国公府的确有好久都没热闹过了。

这天南国公府张灯结彩高朋满座，南容瑾甚至还邀请了老成王来赴宴，老成王是当今圣上的堂哥，因着太后娘娘和当今圣上的原因，南昆也算是和老成王一块长大的，只是长大后各自的抱负观念都有所不同，稍微有所疏远，但幼时的情分还在，南昆也十分高兴他能来，酒过几巡后都聊起小时候的趣事。

就在这时，南容瑾将他的舅舅林国公带了过来，“成王殿下，这位是我的舅舅林国公林翰，他久仰您的大名，特意来敬您一杯。”

林翰恭敬的为老成王斟满酒杯，他老早就想认识老成王了，听说他掌握了全京城一半的地下赌场，没有身份的人还进不去，站在一边踌躇半天都没胆子上前来，最后还是南容瑾看出他的心思，将他带过来引见。

“哦，原来是容瑾的舅舅，那我们得好好喝一杯，来来来。”老成王性格豪爽，也喜欢人巴结他，对于林翰的示好悻然接受。

“那成王和舅舅好好聊聊，在下先将父亲送回屋去，他喝多了明天还有赶路。”

“好，你且去吧。”

南容瑾扶起南昆往后院走去，嘴角浮起一丝笑容。老成王虽然是圣上的堂哥，但从小就不学无术，干什么都不行就对赌这件事情有独钟，在京中开设了不少大型的地下赌场，是达官显贵们的第一选择。圣上看在自己的皇叔对他有拥立之功的份上这些年来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也使得没什建树的老成王成了大家巴结的对象，特别是那些个爱好赌博的人。就比如南容瑾的舅舅林翰，因为当的不是什么肥差，家底也没之前老林国公在时厚，所以都是小赌消遣消遣，现在南容瑾为他引荐了老成王，想来他这位舅舅以后应该能玩得尽兴。

第二天，南容瑾亲自将父亲和姑姑一家送到郊外，再返回京城。

陈仁萱掀开帷幔看着南容瑾的背影，又忍不住哭了起来，南蓉见到毫不怜惜，只觉着是她自找的。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做了这样无理的事你表哥都没把你怎么样，已经对你很好了你还有脸哭？”

“我只是伤心表哥不再理会我了还有烟儿姐姐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息不知道不是不是已经...，娘就别往我心里捅刀子了，我难受得很。”说着说着眼泪又开始大颗大颗往下掉，她这几天眼睛就没消过肿。

“哼，你做这些事前就应该后果，我教了你十几年都没教懂得道理，经此一事你倒是明白了，可是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了。好了，别哭了，现在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你也别怪你表哥不理会你，他才是最伤心的那个人，只是面上看着不显而已。”南蓉让陈仁萱靠在自己的怀里，安慰着她。

陈仁萱再也绷不住了，嚎啕大哭起来，“我怎么会怪表哥，我只怪我自己，自以为神机妙算能安排好一切，却造成现在这个局面。”

“哎。”

......

送走南昆他们后南容瑾径直来到地牢，这里关押着几天前，南北带回来的让人去放火的那个婆子和那几个伤害陆时烟的杀手。

接下来他要做的事情可能父亲不会同意，所以南容瑾不想他知道，一直等到她离开京城之后才来提审这群人。

先被提上来跪在南容瑾面前的是林国公府安排的婆子，还没等南容瑾开口，她自己先颤抖着叫喊起来，还不停的磕头，“世子爷饶命啊，老奴只是奉命行事，请世子明察。”

“说吧，是谁让你这么做的，原原本本，一五一十的交代，一个字也不准漏。”

“是，是，老奴本是林国公府二门上的一个扫洒婆子，那天夫人身边的嬷嬷找到老奴，老奴本和她是老乡，但是她进府后得了夫人的重用而我几十年如一日都是个扫洒婆子，可是那天她告诉老奴，老奴飞黄腾达的机会来了，只要我做好这一件事夫人就会把我调到身边做一个管事嬷嬷，老奴忙不迭的答应了，来到夫人面前就见大姑娘抱着夫人正在哭诉，嘴里还说着‘表哥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夫人老奴进去了让大姑娘不要在哭，开始给老奴交代着要做些什么，夫人先是让人在城南租了一间宅子，就在那位姑娘隔壁，然后让老奴一直待在哪里，只要隔壁那处宅子有人出门立马会林国公府禀报，就这样老奴守了三天，终于宅子里的人出门了，老奴叫人回林国公府禀报，自己一路跟着，在行至一半时林国公府的马车和陆姑娘所乘的马车相遇，夫人早就安排好人弄出麻烦，就是想看看马车里那位姑娘的相貌，见到人后夫人和大姑娘都很吃惊，嘴里说着‘怎么可能是她?’接下来的两个多月里老奴的任务还是没变，一直监视这那位姑娘的一举一动，直到半个月前夫人突然让人来传消息说要让我找人在那处宅子放把火，这些事情老奴哪里敢做，但是他们再三保证不会闹出人命，所以最后还是照做了，这件事之后老奴就被调回林国公府了，再这之后也没听说出人命心也平静下来。老奴真不知道那处宅子住着的姑娘和世子爷您有关啊，请世子爷饶命。”

坐在高处的南容瑾听完后没有表态，只问，“你知道她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吗？”

“回到林国公府后老奴有问过夫人身边的嬷嬷，她私下里告诉我，是因为大姑娘早就倾慕于您，眼里也容不下沙子，跑到南国公夫人面前哭诉一番后没得到什么实质上的结果，天天在家以泪洗面，夫人看不下去打算帮小姐永绝后患，但是老奴真的只知道放火的事情，后面夫人还找了杀手的事情老奴也是后面才知道的。”

“呵，你不是一直在求我饶命吗？既然你这么无辜，那我就饶你一命。”南容瑾身体前倾，凝视着跪在地上的人，像极了定人生死的阎罗王。

“谢世子爷，谢世子爷。”听到南容瑾这么说，婆子高兴极了一直在给南容瑾磕头谢恩。

“但是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之人生死于不顾，也是那罪不可赦的帮凶，南北打算她的双手双脚割去舌头扔回林国公府去。”

刚才婆子还在为不用死也庆幸，现在听到南容瑾的话后却吓得失禁，嘴巴大张了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南北也没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让人把她拉下去。

紧接着五个杀手也被带到南容瑾面前，五人被五花大绑，身上也都有血迹，估计是嘴巴比较硬，南北先行刑了。